胡耀邦同志在共青团省、市、自治区
委负责人会议上的讲话(摘要)
(记录稿)
(1978年5月6日)
大家希望我来谈点问题，我们采取座谈的办法，商量的办法。讲得对的，你们就传达；讲得不对的，你们就把它改过来。我今天谈的，不是什么指示，我没有权利对团的工作作指示。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才有权利作指示。我讲的只作参考，不算定论，是和同志们交换意见。
讲几个什么问题呢?
一、必须坚决清算“四人帮”摧残共青团、毒害青年的罪行。
在我看来，这是作好迎接团的十大的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准备。筹委会的同志要作，各省的同志要作，也要发动全团在党的领导下来作。我这里讲的是坚决清算，我没有用“彻底”两个字。我们要朝着彻底的方面努力，首先要坚决清算，通过坚决一步一步走到彻底。今年搞它一年，明年还得搞。
“四人帮”摧残共青团，毒害青年，摧残了什么?一桩一桩算嘛，摧残我们广大的革命干部，摧残我们团的组织，把许多共青团的组织搞散了，摧残了广大的团员，摧残了少先队，摧毁了我们的青、少年报刊，摧毁了我们的出版读物。它总有一个借口嘛，借口我们“修到了家”，什么“全民团”、“生产团”、“娱乐团”，什么“修正主义的苗子”。而且是打着毛主席的旗号，骗了许多人，也骗了我们不少团的干部，团的工作人员。这些同志没有罪，祸根是林彪、“四人帮”和他们的死党。这个要分清楚，不能把上当的同志同祸根混为一谈。
他们摧残共青团，摧残谁呢?摧残我们党的事业。毛主席讲过，共青团是党的助手嘛。摧残这个革命组织，就是摧残无产阶级专政的组成部分。矛头向着谁?他们的矛头是指向党，指向社会主义，指向毛主席。他们才是架空毛主席，搞篡党夺权。
他们在摧残共青团的同时，也毒害广大青年。主要是从思想上毒害，利用青年人缺乏经验，缺乏锻炼，欺骗青年。在青年里面散布那一套反革命修正主义的谬论，煽动青年搞打、砸、抢，瞎造反。欺骗青年不要学习，科学也不要，文化也不要。这些年来学校搞成什么样子啦！什么“上、管、改”，用当官，用夺权引诱青年走邪路。对那些真正反对他们的革命青年残酷镇压，什么“黑帮子女”，“修正主义苗子”。你们搞点统计嘛，他们抓了多少青年，镇压了多少劳模。在他们的毒害下，个别的劳模变得很坏。有些劳模是在他们的威胁利诱欺骗下，一个时候变坏了，对这种人我们得帮助，得挽救。这些年来，不搞生产，不搞学习；不学马列，不搞共产主义道德品质，不讲组织纪律性。毒害青年这笔帐可大嘞。我们的政治局委员方毅同志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讲，他的看法，受害最大的是青年。我赞成这个意见。毒害青年，耽误了青年。“四人帮”打着这种旗号，“忠于毛主席”啊，“培养新生力量”啊，去毒害青年。我们党的许多老干部讲，受害最大的是青年，这一点我们要很充分地认识。
当然，我们是“两点论”。一旦把这个问题讲清楚了，清除毒害也不难。由为青年人总是天真无邪的，很纯洁。对受林彪、“四人帮”毒害的青年，也得搞“两点论”，不要“一点论”，要作分析。第一，受害是最大的。第二，清除毒害也不很困难，只要向广大青年讲清楚，他们是会同“四人帮”彻底划清界限的。我们要充分相信马列主义的威力，看广大青年的本质。这就需要你们很好地研究，很好地宣传，发动大家讨论嘛。除了极个别的以外，不要把那些受害的青年，犯了错误的青年当敌人，要把他们当成受害者，这是当前青年团思想工作里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毛主席讲，不破不立。清算“四人帮”摧残共青团、摧残青年的罪行，就是提高广大团组织、广大青年政治思想觉悟的一个首要问题。叶副主席告诉我们，不但要破要立，还要懂得怎么破，要有破有立，善破善立。要摆事实，讲道理。要抓典型，发动一些青少年讲亲身体会。找到清算“四人帮”毒害青少年的一些办法，搞得生动活泼。
这是第一个问题。
二、正确对待我们共青团过去的历史。
我们共青团是一部光荣的历史。我们共青团是同我们的党——中国共产党在相同的时间诞生的，有党就有我们的团。正象中央通知中所讲的，我们的团“是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亲自缔造和培育的”。我们的团组织，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不论是在民主革命斗争中，也不论是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斗争中，她对革命、对党、对人民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为什么我们团在革命斗争中能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呢?最主要的原因，最基本的原因，是我们的团是我们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亲自缔造，亲自培养的。长征到达延安以后，我们的团组织在中断了一个时期以后，毛主席亲手把她恢复起来。解放以后，毛主席对青年充满着无限的关怀。毛主席对青年团讲了那么多话，作了那么多教导。如果说我们的团、我们的青年是毛主席长期培育的话，我看还可以加上两个字，是精心培育的。中国青年是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这是不是事实呢?共产党人，马克思主义者总要讲事实嘛。我们团所以发挥这么巨大的作用，最根本的是毛主席的直接关心，讲了多少话呵!特别是解放以后，每一个重大的关键时候，都是他老人家直接发出号召。单单从这方面讲，“四人帮”摧残青年团不是反毛主席啊？！主要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这一条。我主张我们在团的十大上要讲充分，这才叫真正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
同时，我们历史上共青团的工作能够比较顺利地发展，同全党的关心，各级党委的直接领导是分不开的。我们党历来关心青年工作，重视青年工作，这也是一个原因。我们团的十大的工作报告上也要有这方面的话。
还有，同我们团的广大干部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讲“广大”不是讲所有的。团的十大报告也要这么写。这就说明，我们的绝大多数干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是好的和比较好的。这也是一个原因。
还有一条原因，就是团的中央委员会，团中央，总的来说是执行了毛主席的路线的。解放以后，我们开过三次代表大会，就是七大、八大、九大。这三届中央委员会都是执行了毛主席的青年工作路线的。不能把团中央的领导和团的成绩截然分开。七届中央委员会也好，八届中央委员会也好，九届中央委员会也好，我们这些人的水平就那么高，没有本事制定另外一条路线，我们执行了毛主席、党中央的路线，要敢于理直气壮地讲。“四人帮”说团中央执行了错误路线，是血口喷人，是陷害，要敢于挺起腰杆讲。
但是，从领导上来说，我们的工作中是有缺点，有错误的。在方向上、路线上我们是坚定不移的，是执行了毛主席的路线的，我们是没有错误的。但在工作方法上，在具体工作中，我们是有缺点，有错误的。我这里主要是讲领导，不是讲下面的团组织。我们团中央在具体工作中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就我自己来讲，由于我存在好多缺点，比较主观、急躁，工作不大实在，有些工作有头无尾，对毛主席的思想、路线体会不深，工作做得不够好。青年团工作上的许多缺点错误主要在我。
我觉得，我们这么来分析问题有好处。我们说清楚。我们团组织在革命中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路线是对的，我们就避免了犯否定一切的错误。我们不否定一切，我们肯定了我们应该肯定的东西。但是，我们也不肯定一切。把什么东西都肯定，好得不得了，那你就不要前进了。肯定我们应该肯定的东西，否定我们缺点的东西。我们采取分析的方法，扬弃的方法，从两个方面总结我们的历史经验，以便我们在新时期把青年团的工作做得更好。客观形势要求我们做得更好，加上我们主观的努力，我们善于吸取历史经验，发扬正确的、好的，克服不好的，或者那些不够好的；我们就确有把握使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好。千万要同我们那些老团干打招呼，第一不要否定我们的正确方面，正确的方面是主流。但是，也不要抹煞我们的支流，我们有缺点的东西，不够好的东西，甚至有错误的东西。是不是采取这么一种分析的方法，扬弃的方法。采取这种方法对党、对国家、对自己更有帮助。这是我讲的第二个问题。
三、对抓好召开团的十大工作的几点意见。
怎样把我们团的十大开好?基本的精神路数中央通知上都写清楚了。我是完全赞成的。我这里只是根据中央的通知，讲一些具体意见。
(一)工作报告也好，团章也好，需要提早酝酿。要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认真体会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路线，体会党的十一大路线，深切研究新时期的总任务，新时期党对我们青年团有什么要求，采取群众路线的办法，提早酝酿，大家开动机器，开动脑筋想问题，提前写出来。可能我们的团章要碰到一些比党章还更难解决的问题，比如红卫兵问题、红小兵问题。无论报告也好，团章也好，你总要写出一些青年团的特点来嘛，不能照搬照抄党的文件上的一些话。要抄一些东西，但是重点是青年中间的问题，青年团的特点的问题。时间也并不多，只有一百二十天到一百五十天，四、五个月，你总要提早一点。华主席最近有话，一切会议准备不好不要开。
(二）请各个省务必把代表选好。还是华主席提出的标准，你的名单公布以后，群众满意，群众高兴。你不要选那些青年群众不高兴，团组织不高兴的人。现在开始要群众酝酿，要走群众路线，要几上几下，要征求团组织的意见，征求团员群众的意见。选代表，群众路线要走广泛一点，不要几个人躲在房子里面商量。现在群众的觉悟可高了，谁是好样的，谁不行，群众心里有数，要相信群众。我的意见，选代表要介绍履历，把历史讲一讲。不管男代表，女代表，少数民族代表，都要广大团组织发表意见，本人作自我介绍，民主搞充分一点。你们最多的省是选一百多个代表吧?把代表选好，不要浮皮了草，个人指定。也不要组织部指定，组织部可以同你们一起商量。我们全国三亿七千万青少年里选一千八百名代表，选不出精华出来，我不相信。
（三)把下一届中央委员会候选人挑好。现在就开始挑，挑真正优秀的青年干部。绝大多数恐怕是二十五岁到四十岁以下的，个别的可以搞点四十岁以上的，但不可太多，青年团嘛。上一届委员的平均年龄好象是三十三岁多点。这一届平均三十三岁也可以，三十四岁也可以。
一个是年龄问题，一个叫优秀的青年干部。什么叫优秀的，有培养前途的?就是接班人的五个条件嘛。但是，要把毛主席讲的五个条件同具体情况结合起来，就不一定结合得好。实际上会有不少争论。
什么叫优秀?我提三条意见，供你们考虑。
第一，要在政治上经受过某些考验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三大革命斗争，路线斗争，在政治上经受了考验的。是不是犯过一点错误就不要啊?不一定。我们有些青年同志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他以后表现得很好，真正接受了教训，我看不要歧视这种人。在文化大革命中犯错误很难避免。我们有些青年同志在青年时代犯错误，有些青年同志有这样那样一点缺点错误，他真正接受了经验教训，他的进步将会很快。我们团中央还不是有这样的同志，六六年、六七年文化大革命初期犯过错误，后来林彪、“四人帮”的面目暴露以后，他表现得很好，很坚定。各个地方都有这种人，政治上经受了一定的锻炼考验，其中包括文化大革命初期犯了某些错误醒悟过来的同志。政治风浪是考验人的。
第二，工作上经受过一定的锻炼，特别是经过一些艰苦锻炼的人。比如，上山下乡的，支援边疆的，当过工人，当过兵的，做过基层工作，当过支部书记的，经受过困难的。而且在工作中表现不错，有办法，群众真拥护他，不是假拥护他，经受了一定的工作锻炼。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候表现就很好，上山几年以后，参加了工作，工作中表现又很好的。
第三，思想上有培养前途的，比较刻苦，诚实。青年人诚实很重要。青年时代不诚实，大了就搞两面派，搞小动作。诚实，刻苦，吃得苦这一点很重要，吃不得苦不行。毛主席说过，叫懒、馋、占、贪、变。一个人懒了就馋，馋了就多吃多占，就贪污，贪污当然要变。我们讲做官当老爷，老爷怎么来的?有些老爷是由少爷变老爷的。诚实，刻苦，我看有这两个方面，他的作风就比较正派。还有，爱学习，爱钻研，爱调查研究，独立思考，钻研问题。还要敢想、敢干、敢闯，老好人不行，他不能带领青年们前进。革命就要冒风险呵！
所以，挑选优秀的青年干部，要注意他政治上是否受过一些考验，工作上是否受过一定的锻炼，思想上有较好的培养前途。在坐的同志，希望你们自己也在这方面注意一下。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体会，爱用脑子的人，脑子越用越灵活，越用越聪明；不用脑子的入，一用脑子就头疼。不要怕用脑子。汪副主席特别交代我们这么一个任务，要把班子配好，指的是团中央委员会，团中央书记处。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现在决定韩英同志来做第一把手。我同韩英同志不熟悉，我觉得这个同志不错，相当优秀。
开好代表大会时间很紧迫，要鼓足干劲，振作精神，把这个事情干好。
四、切实调查，想办法纠正对青少年的一些极端错误的作法。
做青年团的工作，你不发现对青年人搞得不对头的东西?你不向党反映有哪些错误的作法?要拿出材料来嘛。我没有调查，发言权不多，但我深深感觉到存在这个问题。哪些问题?
头一个，就是对文化大革命初期犯过错误的青少年，甚至犯过严重错误的青少年怎么办?就是打了人，甚至把人打死了。六六年，六七年，打“走资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黑帮”，打啊！谁指挥呢?林彪、陈伯达、江青。青年人没有经验嘛。你们说这个问题怎么办?能抓凶手?林彪、“四人帮”已经把我们的党、我们的民族、我们的阶级队伍搞了一次大分裂。我们再来分裂一次？以怨报怨，以仇报仇?千万不能干啊，同志们！除了个别的极少数的阶级敌人搞报复和民忿很大的刑事犯罪分子之外，不能追究了，追究我们就要犯错误。为什么华主席不让纠缠历史旧帐?纠缠历史旧帐要走偏方向啊！“四人帮”一下子煽动起来，砸烂“走资派的狗头”，青少年就真砸。对这个问题要十分慎重。哪个地方在这个问题上搞得不好，就可能把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党再分裂一次。青少年没有知识嘛，他不懂得嘛。有些青少年真正是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说要造反。只对有真凭实据搞阶级报复的阶级敌人，和专门搞打、砸、抢的民忿极大的刑事犯罪分子要追究，其他的我们自己阶级里的人，特别是青少年不能查。对人民内部矛盾，只能调解，不能把它扩大。
第二件，所谓“头上长角，身上长刺”是什么意思?指的是谁?所谓“头上长角，身上长刺”，是指的极少数紧跟“四人帮”，一直搞打、砸、抢，整人，无法无天，违法乱纪的人，头上都是角，身上都是刺。其实头上没有一点角行吗?毛主席说，你头上一点角都没有啊?圆圆的象皮球样的也不好嘛。这是一种形容的话，不是一种政治语言。一贯地搞打、砸、抢，一贯地反领导，整人，违法乱纪，无法无天，这种人是极少数。华主席讲了多少次，要缩小打击面，扩大教育面。我们的广大青少年是好的，“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也有，是极少数。不能把青少年都看成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的，那还行啊?这个界限要搞明确。不要使我们的一言一行扩大了打击面，剥夺了广大人民的民主权利，挫伤了广大群众包括青少年的革命积极性。张铁生、李庆霖、翁森鹤、陈阿大可以说是“头上长角，身上长刺”，黄帅就不能这么说，小青年嘛，黄帅也是受害的嘛。
第三件，所谓一部分干部子女问题，家庭出身不好的或犯过错误的人的子女问题，华侨子女问题，必须要坚决地正确地对待。我们过去有个词，叫做“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这是毛主席讲过的。现在一般不用这个词，是怕引起误会。整那些干部子女，整那些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子女，整那些华侨子女；整那些知识分子子女，哪里来的?“四人帮”搞的。毛主席的路线叫做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表现。这个问题是牵涉到几千万青年的问题。对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子女，对犯有错误的人的子女，必须坚决执行毛主席历来的政策，哪个地方违反，哪个地方党的组织就要受到批评。
第四件，所谓一些青少年的犯罪问题。我看有些不是犯罪，有些是诬蔑不实之词。难道只有对干部才有诬蔑不实之词?对你们管的这一行就没有诬蔑不实之词?我看有的。现在我们还有不少地方乱用青少年犯罪分子这个词。我不是说青少年没有犯罪分子，有。毛主席讲过，有害群之马。但有些我看不能算。你们做青年团工作，假使把注意力放在抓青年中的坏分子上，而不是首先保护青年人的积极性，团结大多数，保护大多数，教育极少数，我们就可能犯方向路线错误。你们简报上说，南昌少年宫成了关押犯罪青少年的地方，这不好嘛。我不是说青少年中没有犯罪分子，有的，要承认，但任何时候都是极个别的。为什么动不动就抓人?为什么不搞调解委员会?我看是“四人帮”的流毒。还有，青少年犯了罪，一般的刑不能判得太重。总之，所谓青少年犯罪问题，要有政策界限，要拿出调查报告，反映给党委，由党委批。
第五件，是我们有些事对青少年控制得太死，束缚太死，有些问题采取了压制的办法。这也是“四人帮”的流毒。我想向同志们讲这么一点，究竟我们怎么对待青年人的婚姻恋爱问题，有些问题是从这里产生的。我们党提倡晚婚。但是，现在许多地方变成强制晚婚，调子越来越高，三十岁才能结婚，差两岁都不行，管得死死的。我们的婚姻法规定男二十岁、女十八岁结婚，你不能采取强迫的办法，无限制地提高。应当说服教育嘛。你把他搞成三十岁才让结婚，你违反了自然规律，人家就不遵守你这一条，你又讲人家流氓行为，这个太没有道理了。我们一是提倡晚婚，进行说服教育；二是不要卡得太死，干涉过多。
还有什么问题，我不清楚。我讲了五件事。前面几个问题你们可以不向党委反映，这个问题我倒希望你们回去向党委反映一下。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含糊，因为这是牵涉到我们执行十一大路线的问题。学习、学习、再学习，团结、团结、再团结，要团结起来，扩大我们的阶级阵营，壮大人民的力量。这是我讲的第四个问题。如果你们不参加管这个事，我觉得你们就没有负起关怀青年、爱护青年、帮助青年、团结青年的责任，我们的团组织就没有负起这个责任。
五、对青年干部提点希望，也就是对同志们提点希望。
我们青年干部怎么才能健康地成长，怎么才能把我们青年团的工作搞好，搞好青年团的工作关键在哪里?关键在领导。你们一生中要为党作出最大的贡献靠什么?我觉得我们必须好好地把我们自己把握住。在“四人帮”横行的时候，我们有些同志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说过这样那样的错话，做过这样那样的错事，我看是难免的。我这个人文化大革命中确有错误，文化大革命以后有几件事也还是有错误的。我们在工作问题上，认识问题上有这样那样的错误是难免的。但是，应该避免犯大错误，或者尽可能减少犯大错误。这就要靠自己的刻苦努力。现在有个名词最流行，叫“心有余悸”，“精神枷锁”。精神枷锁靠谁来砸?靠自己砸，不能靠恩赐。所以，必须要有一点革命的勇气，革命的胆略。列宁、斯大林、毛主席都曾经讲过革命的胆略。革命的风浪是年年都有的，要迎着风浪上，要不怕风险。人总有一死，看你怎么死法?苟且偷安是一种死，流血牺牲是一种死，病死、跌死也是一种死。人总有一死，怕死不能干革命，战士怕死不能为党立功，必须有革命的胆略。革命的胆略从哪里来?从革命的坚定性来，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只要对人民有利，对党有利，就一往无前，怕什么!处处为自己打算能有革命勇气?为阶级、为党、为人民，这就叫精神境界。如果为自己打算，我看革命的勇气永远不会有。就是说，革命的勇气从坚定不移的为党为人民的立场来。但是，这个立场要经常把它把握好。
光主观上有为人民为党服务的愿望还不够，还要懂得革命的理论，要有革命的经验，这就要学习。青年团要善于学习，学习是我们新时期的突出任务。同志们不是提新时期有什么特点吗?新时期主要是搞四个现代化，就是要克服我们的愚昧落后。我们有许多东西不懂，什么“哥德巴赫猜想”，《人民日报》那篇文章看懂没有?我是有许多地方看不懂。“爱因斯坦文集”序，也看不懂。我们不行啊，同志们！不要以为我们行，不要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不要搞盲目性。我们要搞调查研究，要学习，要争这么一口气。同志们，你们在坐的有些同志比我的年龄小得多，可不要把宝贵的业余时间白白浪费掉。毛主席号召我们，把业务的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多看点书，多搞点调查研究，多想点问题，经常到群众里面去吸取营养，经常在马列主义、在科学的书里去吸取营养，经常开动脑筋。青年同志怕到群众里面去，这是不行的。
为我们党的利益，为我们人民的利益，为我们的后代子孙的利益，我们就要勤奋地学习，经常同人民在一块，同人民心连心，敢想，敢说，敢干，不要靠人家恩赐。包括将来你们自己讲话，不要从报纸上照抄，你抄对了，青年同志早听过了，说你浪费了他的时间；抄错了，你害了青年。这些都是毛选四卷上有的，叫教条主义、党八股必须废止。要好好地凭自己学习，凭调查研究，凭思考。有的说，那不好办，我就怕人家抓辫子。抓就让他抓，抓错了几年以后平反嘛，怕什么?将来我们青年团要建立这么一个制度，假使我们哪一个同志受了委屈，告到团中央来，团中央要负责为你们复查。
现在抓纲治国，我们的事情多得很。新时期的新任务，现在任务重得很。“四人帮”的流毒要坚决肃清，错误的作法必须纠正。
至于你们提出的其他问题，比如有些党委不会领导青年团，有些党委不用组织只用干部，“拆了机器用零件”，团县委长期没人管，这个事情过去也有，历来这方面的官司打不清楚，打一下官司就好一点，你们一叫就好一点，我们要叫。至于干部问题，不要搞什么编制，现在我们有的是干部，全党有××××万干部。工、青、妇的干部，历来都不是多，而是少，不讲公道话不行，小平同志经常为我们讲公道话。过去我们全团连工矿、企业、事业单位共有十二万干部，那时全国有××××万干部。现在青年团绝不会有十二万干部，如果有十二万干部，还不到百分之一。这一条将来我帮你们叫一叫，尽我一点力量。中心的问题要靠你们自己努力，要获得党委的信任，觉得青年团的工作重要，我们自己要搞出点名堂来。
新时期的青年工作怎么做?新时期我们主要搞四个现代化，三大革命运动一起抓。青年同志在年轻的时候总是充满着革命激情的，但是，缺乏经验，缺乏胆略。我就这么说，要靠自己努力，也不要着急，每年都要求有一点进步，做不到日新月异，也应该是月新年异；同志们，你们学吧，你们加油学吧，不但要看马列主义，要看党中央文件，要看科学技术方面的东西，而且要看文学方面的东西。要如饥似渴地学一点东西。这几年我们许多同志不学习，我们有些老干部也不学习，我们有些青年干部也不学习。不学习不行，不学习就要掉队，就要落后。
我今天讲的话，都是一些批评的话，你们的工作干得不错嘛，好的东西我没有讲，你们自己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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